施霓聽霍厭說完北征時發(fā)生的一切,尤其得知那新進(jìn)京的美人竟名喚明珠,一時錯愕又不解。
熟悉的名字,一聽便是故人。可兩人昔日在西涼時并無任何的仇怨隔隙,施霓想不明白,明珠何至于會對自己用此下作手段。
在云宮發(fā)生的一切,該是她們所有被選中的女孩都不想回憶的晦暗過往。那些仿若無止境的被逼喝下的苦藥,一舉一動體態(tài)被迫持起的嬌艷嫵媚,無一不在提醒著她們,這副被嬌養(yǎng)的一掐能出水的身子,根本不屬于她們自己。
對于這些,施霓諱莫如深,即便已和霍厭彼此真心交付,也介意地不想提及。
而她怎么也想不到,同樣遭受過這些經(jīng)歷的明珠,居然會下手準(zhǔn)狠地精確尋到她的脆弱處,借這個漏缺,妄行離間她與將軍的關(guān)系。
連字跡都能模仿亂真……想想便知其心可怖。若非將軍當(dāng)真對她用情至深,恐怕鐵證之下,她根本連開口解釋的機(jī)會都沒有,便會被釘上不知恥辱的名聲,逐出將軍府去。
大梁男權(quán)社會,女子過活多么艱難,而明珠污給她的更是最為嚴(yán)重的不貞出墻之罪。
想想昔日里明珠自詡為姐妹的情狀,不免覺得薄涼又好笑。
她略微沉吟,抬眼再次看向霍厭,“我想看看明珠帶來的那些書信,可以嗎?”
聞言,霍厭神情微斂,而后安撫地往她背脊上輕拍了拍,心懷愧疚地開口道,“我開始?xì)饨Y(jié),沒忍住撕了兩張……還剩三封。”
“在哪?”
霍厭默了下,伸手指向書架最上排一個掛鎖的實(shí)木盒。
施霓目光隨著看過去,起身便想去拿,霍厭把她攔住,喟嘆了口氣后主動起身,替她將東西拿了過來。
“這些。”霍厭遲疑遞過去,目光微晦。
把信紙緊緊拿在手里,施霓凝目仔細(xì)究研其上的文字,一行掃過,先不論內(nèi)容,就看上面字跡竟是連她平日里落筆習(xí)慣于何處深、何處淺都模仿到位,不禁背后一瞬發(fā)涼。
這臨摹的本領(lǐng)本該算天賦,卻被動了歪心,成了害人的幫兇。
施霓看了霍厭一眼,叫他湊近些,而后食指落在一個文字上,說道:“這偽信之人的確本事強(qiáng),可他卻忽略了一處。他必然是看過我書寫或是曾經(jīng)的書信,才有臨摹的范本,可是縱然他看過再多,也不能保證偽信時所用的每個字都曾于范本見過,譬如這個字。”
話語頓了頓,施霓示意霍厭去看,繼續(xù)又說:“若照平常人的習(xí)慣,這個字大概都會這么寫,可我卻因自小握筆姿勢并不十分標(biāo)準(zhǔn),故而總會下意識地把鉤畫長成橫,這便是他百密一疏所露的破綻。夫君若不信,可隨我回房間看我先前的落筆。”
她平靜言述,眼神坦蕩。
霍厭看了她一眼,伸手直接從她手里把信抽出,而后當(dāng)著她的面撕扯個粉碎,像是借此來表示態(tài)度。
“不看。你說的,我都信。”
他拉過施霓的手,往自己臉上貼,態(tài)度認(rèn)錯誠懇,“是不是心里還沒徹底出氣,霓霓再打我兩巴掌,實(shí)用點(diǎn)力氣?”
施霓哼了聲,才不肯叫自己憑白再手疼一回,自己那點(diǎn)小勁打在他身上,簡直跟撓癢癢無異。
想了想,她還是理智占主要地言道:“明珠計(jì)詭,將謊話圓得閉合,怕是任再聰敏的人也會上一時的當(dāng)。”
霍厭罕見地放低姿態(tài),當(dāng)下粘著施霓,懷摟不肯放,“若不是正好趕在我氣頭之上,我萬不會叫她尋了這個空子。”
“氣頭之上?”施霓問。
霍厭艱澀開了口,“那時我才跟拓跋稷會面不久,他說了些故意激怒我的話,我當(dāng)時沒了理智,真的快要醋瘋了。霓霓,我一世英名遭這個侮辱,都是因心牽著你,我知道我回來后不該冷著你,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地想發(fā)脾氣,想鬧你,煩你,我其實(shí)自己也討厭那副樣子,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想象不了他圍著你轉(zhuǎn)的畫面,嫉妒得想殺人。”
施霓感受到他胸膛之下驟然加速的心跳聲,微微嘆然,“若只是為我,夫君何至于這般,夫君有的,三王子從前沒有,以后更不可能。”
聲音弱下,她捧著霍厭的臉輕輕言道:“我是你的……夫君究竟懷疑什么?”
說完,腰窩被一溫?zé)岽笳企E然收握,頸窩更是被吐息繚弄得直發(fā)癢,聽他語氣發(fā)沉地開口,“霓霓,我想知曉你過去的一切……”
施霓抿唇,僵持未言。
不聞答復(fù),霍厭心頭雖有幾分情緒波涌,卻再不敢像先前一般沖動。
于是他沒再堅(jiān)持催促,只放柔聲音試圖和她商量著說:“我不想從別處去打聽關(guān)于你的事,只想等你自己愿意來跟我傾訴。但霓霓,我不會再迫你做任何事,你若真不愿提,我們可以一輩子不說,只是我怕你辛苦。”
“那……那你再等等我,我現(xiàn)在還沒準(zhǔn)備好,更不知道要怎么說。”施霓將頭垂低,對于之前的事,她還是逃避更多。
“好。”
霍厭果斷應(yīng)下,看著自己的姑娘此刻神情憂傷,他整顆心同時也被揪緊得難受。
她避之不及的過往,霍厭不明,可不難猜出的是,他的霓霓曾經(jīng)一定受過太多的委屈。
躬身疼惜地吻了吻她的發(fā),霍厭再次鄭重言道:“叫你受冤的人,我不會輕易放過。”
施霓眼睫一顫,“夫君要如何做?”
“奸惡之人,何有存世必要?我不親手除她,是怕臟了手,此事便交由屬下去辦吧。”
察覺將軍殺意的明顯,施霓沉吟片刻,而后拉了下他的衣袖,輕輕說道:“我生來便被算命之人言說命輕,恐承不住因我而致的命殞。明珠可惡,將軍便放她于上京之內(nèi)自生自滅吧。”
霍厭本不信命格一說,可施霓的話又叫他不得不重視,于是顧慮著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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