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的時節到了，十五也要請三天的假，一天準備，一天爬山，一天恢復……那是一個身心俱疲的旅程，所以，周日再會。//高速更新//）
撒離喝與設也馬這對難兄難弟一夜未眠，焦頭爛額。
壞消息、壞消息……凡是報來的都是壞消息：
“報！酉時初刻，奚軍猛安孛堇蕭乞，及其手下二十四家將盡斃于城守府！沒有發現敵人蹤影。”
“報！酉時二刻，契丹謀克孛堇忽達魯，及其屬下四侍衛，進入一民居時，被炸身亡。沒有發現敵人蹤影。”
“報！酉時三刻，一什士卒在打水時，從井中撈出一物，隨后爆炸，盡數身亡。沒有發現敵人蹤影。”
“報！戌時初刻、二刻，城內南北發生十三起爆炸事件，七十六名新附軍死傷。沒有發現敵人蹤影……”
“報！戌時三刻，馬廄發生連環爆炸，軍馬及挽馬損失上百，房倒屋塌，圍欄盡毀，近千驚馬破欄而出，正在城內四處沖撞……”
“夠了！沒有發現敵人蹤影對不對！”撒離喝再也忍不住，重重一拍案幾，青筋畢露地咆哮，“都是廢物！總計損失多少？全部報上來，我只要總數！”
那名核實總數的贊畫小心計算一下，戰戰兢兢道：“回稟都統，到目前為止。傷亡四百六十二人，其中輕傷四十三，重傷五十六；馬匹損失一百三十余匹，還好糧草沒有損失……”
話音剛落，不知何處又傳來一聲巨響，隱隱有慘叫入耳……
那贊畫臉色發白，頜下山羊胡直抖。顫聲道：“小人再去重新計數……”
“滾！”撒離喝抓起案幾上的一枚羊角杯，重重砸在那贊畫身上，差點沒折了肋骨。贊畫忍痛連滾帶趴跑出中軍帳外。
設也馬從頭至尾沒說一句話。只是瞌眼不斷玩弄手里一串光滑的玉佛珠。這個動作以前經常在宗望身上看到，自從宗望死后，這串佛珠就到了他的手里。不知從何時起。他也養成了數佛珠的習慣，尤其是眼下這種令他心里產生巨大壓力的時刻。
“設也馬，你也說句話啊！那個叫狄烈的家伙，是怎么弄出這樣詭異武器的？”撒離喝重重坐下，腦海中不覺想起一些金將對自己描述過的，堂兄撒刺尸首的慘狀：整個頭與脖子都碎了，連塊像樣的骨片都找不到，就像被處以“洼勃辣駭”之刑……不，比這個刑罰還恐怖，就像被什么東西塞進腦袋里。然后從內部炸開一樣……那東西，大概就是今夜連綿不斷的爆炸之物吧。
設也馬動作頓住，慢慢張開眼睛，眼神帶著一絲茫然，喃喃道：“你問我。我問誰？我早說過不要進攻這個山寨，而應該把他們引出來。現在可好，這還只是在井陘關啊！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就損失如此之大，據說那天樞城還有一座固若金湯的奈何關……”
撒離喝以肘壓案幾，緩緩支起半邊身子。刀鋒般的眼睛盯住設也馬，聲音從牙縫中擠出：“我不管什么天樞城、奈何關。我的兩萬大軍既然出動了，無論怎樣固若金湯的關城，都要在我的大軍鐵蹄之下粉碎！那個叫狄烈的混帳，最好不要被我活著抓到，否則，定要給他來個‘洼勃辣駭’……不，要叫他嘗嘗咱們女真人最有創意的‘蒙山不屈花不辣’之酷刑！”
“蒙山不屈花不辣”，女真語的詞義是——拉肋之刑！
設也馬不知道撒離喝能不能抓到那個“兇靈”。他只知道，這一夜，所有的士卒都要在寒風中枯守一晚；這一夜，注定無人安眠……
十月二十九，天氣寒冷依舊，更冷的，是兩萬金軍的士氣。
如果站在井陘關塌陷半邊的箭樓頂上望去，可以看到寒霧茫茫的關城長街之上，房舍之前，倚坐著一排排包裹得像棕子似地軍兵。隨著各級長官不斷吆喝、鞭撻、甚至棒擊，軍兵們一個個搖搖擺擺，四肢僵硬地站起來。當然，也有相當部分士卒，蜷縮成一團，任由同伴使勁搖晃，一動不動……
在建炎元年第一場雪即將降臨之前，夜宿井陘關的金軍中路軍，提前上演了未來岳家軍的經典鐵律“凍餒不拆屋”。與岳家軍不同的是，金軍中路軍倒是冷得受不了，想拆屋來著。但是，絕大部分準備動手拆屋取暖的士兵，最后都享用到了過度高溫的待遇——被地雷烤糊了。
在被凍傷還是烤死之間，多數金軍選擇了前者。
漫漫的井陘之夜，除了有厚氈、帳蓬之類裝備較齊全的萬余金軍正兵之外，其余只靠軍襖及薄氈御寒的數千輔兵與役夫，足足被凍死凍傷達兩成。
僅僅只是一夜，凍死、炸死，加上被驚馬踩踏而死，減員過千。
金軍中路兩萬大軍，剛剛踏入天樞城勢力范圍，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便折損軍兵千余，戰馬過百。最糟糕的是，軍中人心惶惶，一夜數驚，全軍士氣不可抑止地大幅跌落……
次日清晨，撒離喝揉著熬紅的眼睛，郁悶地將昨夜命人擬就的戰報，交給一名蒲輦。讓他率五十士卒，護送輕重傷員及陣亡士兵尸骨返回真定，同時將此間情況向右副元帥宗輔匯報。
隨后，請軍中薩滿祭祀占卜，預測吉兇，得到了一個中卦。撒離喝與設也馬都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兇卦就行。于是大軍草草用過早餐，一聲令下，全軍開拔。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帝尊 楚傾歌風漓夜全文 鑒寶大玩家 和渣攻離婚后我懷崽了 寶貝乖乖讓我疼 今天娶到國師大人了嗎? 白胡子團的第十七番隊 戰神軍團葉擎天江如雪 軍團召喚 前妻太甜：總裁要毀約趙綺晴傅西深 征服之全面戰爭 穿成豪門大小姐后 寒門婆婆不當誥命 海賊之超級卡牌系統 巫師：亡靈崛起 滿級大佬只走事業線 龍王醫圣 我靠養娃來升級[穿書] 呆萌甜妻寵上天 嬌妻好甜：戰少，放肆寵！ 透視小魔醫 大唐妖都 女仆戰爭 在霍格沃茨抽卡的日子 足球之第一國門 艷遇江湖 腹黑相公枕上寵 愛豆竟然暗戀我 斗羅大陸之九尾之神 海賊之煙霧大將 撩撥（出軌NPH） 你好，林桑桑 軍帝隱婚：重生全能天后 他，不依不饒 清冷師姐她悔不當初 一滴都不許漏_御宅屋 段明是非之紅樓夢 和離后攝政王他后悔了 洪荒：從柳樹開始簽到 仙妻多嬌 真千金只想當奧運冠軍[花滑] 三國之極品皇帝 花都狂少 但愿此生不負相見 朱門對竹門（寵文） 想和你漫步宇宙裏 守護疼痛 絕世劍姬 廢材傾城：壞壞小王妃 變貓后我被死敵撿到了 小少爺 坑王詐尸 幻唐 [Fate]訣別之時未至 天降酷寶墨少喜當爹 神武丹帝 誰要跟你保持距離[娛樂圈] 莊主的執事君 國運：龍國三個盲人？白老板崩潰 霍總咬牙寵他的小反派 鳳訣 [快穿]禍國殃民 當局者迷 女炮灰被男主倒追了 明末重生之門 都市強尊林君河楚默心 從斗羅開始加載主角模板 軍旅：從鋼七連開始 西方之玉 你是我的辰星 逃離塔科夫之垃圾系統 冷情BOSS，非誠勿擾 我是馬爾福家的貓 我在仙門修家電［系統］ 表姑娘今天也不想進宮 圈養諸神 文字大電影之杏雨愛 千億蜜寵：甜妻娶一送一 試婚男女 山野旅館[種田] 唯我青鋒 【狼隊】失控 醫師少悶騷 重生之第一影后 魍生殿端木森李夫人 四喜 云雀學長 贅婿趙磊林清雅 山間藍草 我很強我知道[末世] 我居然成了人族圣女 寵物 武道吞噬者 小倉鼠只想和飼主貼貼 酒與雪三日 [總攻]被催眠系統強迫成為萬人迷 狼性總裁，不要來 極品敗家子 男主高攀不起，告辭（穿書） 大小孩：36次快門 藏鏡 與神 幫我拍拍 群星銀河編年史 拈花一笑不負卿 肆月是你的謊言 超神學院龍戰士 團寵妹妹成了暴君的小祖宗 從刀劍開始的次元旅程 逃婚對象是釣系 狩獵仙魔 快穿之男神有點嬌 穿越成鎮北將軍的糟糠之妻沈婉宋恒 七十年代韓小英 騎砍：漢匈霸主 不裝了，抱上太子大腿后我真香了 黑道學生4病魔纏身 賜婚 神隱之：龍之印 瘋批女配不好惹 槐夏 閃婚后大叔每天狂寵我 吾妻甚妙 庶子的小通房 夢華錄 重生90，我只想當個瘋批 玉京仙同謀 被奪舍之后 女配對照組她沈迷吃瓜 與妹合租 我的仙路不對勁 為愛癡狂 人在玄幻，開局出生長生仙族 竹馬難騎 病嬌影帝懷里的小撩精又美又颯 快穿之引誘直男 by柚子君 帝王野史 四個人的熱帶荒島[種田] 滿門徒弟都是大佬，就我咸魚 埃及神話：沙漠神的日常 網王之甜時青梅酒 [綜]一切 熊孩子今天就要干翻全場 一刀斬不斷情相思 廢后重生，攜廢太子奪前夫江山 [綜]是羽蛇，不是吃貨！ 霸道女將軍的極致寵溺 眠思孟想 三流偵探，玄學破案 相親那點事兒 陸上將的小狐貍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