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防毒面具，拿出一顆手榴彈拉開，遠遠扔了出去，一大團白色的煙霧登時從手榴彈里冒了出來。
正是催淚彈。過來之前，他就想到這個可能，帶上催淚彈，算是以防萬一。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十幾棵催淚彈全都扔了出去，附近整片區域都籠罩在一片白霧之中。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唐海耐心等候著。忽然，他耳朵一動，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露出一絲微笑，“終于憋不住了嗎？”
他跟著腳步聲響起的方向，走了過去。快要走出催淚煙霧籠罩范圍時，終于看到了凌劍的身影。
“不躲了？”
唐海將防毒面具摘下，在凌劍七八米前站定。
凌劍身上的長袍已經脫下，正包在右肩的傷口處。他捂著傷口，彎著腰，正貪婪地吸引著新鮮空氣。聽了唐海的話，他臉色鐵青，嘶啞著聲音，“你敢殺我，就是與整個龍天武館為敵……”
嗖的一聲，一根鋼針深深地扎在他左肩關節處，將他后面的話打斷。他臉上抽搐了一下，目光兇狠地盯著唐海，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放了你，你們就會放過我嗎？不要把別人想得太愚蠢。”
唐海冷笑，手指連彈，又是兩根鋼針飛出，扎穿了凌劍的膝蓋，讓他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撲通一聲，凌劍摔倒在地，喘著粗氣，面目猙獰，“館主不會放過你的，他會把將你所有親人朋友一一殺死，他會讓你嘗到世上所有的酷刑——”
唐海目光一冷，飛劍陡然飛出，直直插進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嘴里，劍尖一攪，將他的舌頭攪成了了稀巴爛。
他一步步走過去，蹲在凌劍的面前，看著他那雙怨毒的眼睛，面無表情地道，“你知道魂系法術嗎？里面有一個法術叫[***]術，能收伏任何怨靈。恰巧，我就會這門法術。”
“你對我越是怨恨，死后形成怨靈的機會也就越大。以你五星武者的意志，甚至能短時間保留一定的記憶。到時我便能用[***]術，問出你所有的秘密，你的兄弟姐妹，你的兒女，你的朋友……”
雖然竭力控制自己，凌劍眼中還是浮現了一絲慌亂。
唐海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我以前發過誓，若是誰敢威脅我的家人，我就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以牙還牙。”
“唔——唔——”
凌劍眼眶瞪到極點，雙眼充血，胸膛劇烈起伏著，身體像魚落到地上一樣，蹦了幾下，很快，就沒了聲息。
一代五星武者，就這樣隕落。
唐海掐了個法訣，嘴里念念有詞，然后向著凌劍的尸體一指，一道幾乎透明的虛影浮起來。
“居然成功了。”
他驚喜不已，人死后，哪怕有再大的怨恨，成為怨靈的機會也不足十分之一。沒想到他第一次就成功了。
凌劍的怨靈臉上先是茫然，然后臉色劇變，浮現哀求之色。
[***]術。
對待敵人，唐海從來不會心軟，一道法術就落在這道怨靈頭上。然后開始詢問。
他沒有問凌劍的家人之類的問題，剛才那些話，不過是嚇嚇對方。為了幾句話，就殺人全家，他并不覺得有這樣的必要。
當然，若是凌劍的親人要為他報仇，唐海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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