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展比張明洋想象中要順利不少。
章海這邊幫自己老婆答應后，王萍也沒什么意見。
她只是說上一家還要半個月才能下戶，一下戶就過去。
有一個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士在身邊，張明洋也還能稍微放心一點。
單單一天時間，章海夫妻二人直接幫他解決兩個問題。
張明洋雖然是這么想的，但對方明顯更感謝他。
酒桌上，章海很激動，一個勁地讓他慢點喝，自己反倒先來上三大杯。
能讓兩邊人都滿意的事情不多，今天算是一件。
張明洋不知道章海是否真心實意跟著他干，但至少目前兩人互利互惠，也沒什么沖突，能在一起掙錢。
他需要有外人能牽制趙榮生，同時也希望有個在這行里摸爬滾打多年的前輩平時指點指點。
章海正合適。
都說他們那個年代的人，表達誠意的方式就是先把自己在酒桌上灌醉。
今晚點的幾瓶酒，章海一個人就喝去大半，誠意十足。
等吃完飯，他必須要人攙扶著才能勉強站穩。
“我們已經定好酒店了，不麻煩你。”章盛說道：“我大哥就這樣，平時很少喝，但遇到高興的事情就收不住。”
張明洋笑了笑，表示自己今晚也很高興。
出去的時候，前臺告訴他賬已經結完。
章海接弟弟來的同時，就已經在前臺放了錢。
最后倒也沒出現幾人爭搶著付賬的情況。
既然已經有人付錢，張明洋便不再強求。
人情這種事情不是越早還清越好，只有不斷地互相虧欠，感情才能長久。
在飯店門口告別后，張明洋找了個代駕，和許段然一起回去。
“怎么好像從來沒見你喝多過？”上車后，大小姐好奇地問道。
剛才出來的時候，喝酒的三個男人有兩個都東倒西歪，但壞人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只是身上略微帶著點酒氣。
“不會喝多還不好？”張明洋反問道。
許段然思考后，給出這樣一個回答：“那豈不是方便你耍酒瘋？明明沒喝多，但卻裝出一副喝多的模樣，我又看不出來。”
張明洋在心里感嘆于大小姐跳躍的思維。
她在沒人指導的情況下參悟了那句話：“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但他又怎么可能承認這眾所周知的秘密？
“我酒品有那么不好嗎？要是喝多了，回家肯定直接睡覺啊。”
“我才不信呢。”
許段然微微側身，靠在張明洋的肩膀上。
壞人身上雖然有著陣陣酒氣，但她好像依然能嗅到隱藏在酒氣之下，獨屬于他身上的味道。
尤其是自身旁傳來的溫暖，讓她無比安心。
“突然覺得你好像越來越厲害了。”
他們同年齡的人還在一步步往前走的時候，壞人早已遠遠把他們甩在后面。
就連小學同學的家長，和他相處起來都稱兄道弟，好像同齡人一般。
“我一直都挺厲害的，這個你最清楚。”
張明洋輕撫許段然的小腹，貼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早已成長的許段然馬上就聽出其中的意識。
她伸手輕拍壞人手背，氣呼呼地說道：“還說自己從來都不耍酒瘋呢！”
“這叫有情趣。”張明洋順勢直接抓住那只小手，十指相扣。
“強詞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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