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銀發人說：“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折磨自己呢。”
向晚不回答。銀發人抓緊他的衣角：“是為了以死相逼，迫使自己去做想做的事？——”逼他去看風景。去追尋自由。有想見之人就立刻相見——“可你想去，盡情去便是了。你已經付出代價了啊……——”銀發人眉間微微顫動。回頭向梔子求助，想要他斬滅面前之人的幻象，“——看破塵世，放棄富足無憂的生活。既已做出決定，又為什么，還要借助幻覺的力量呢。
“快清醒過來吧。”
向晚微微垂眸，輕聲說：“我做不到。”
銀發人目光一閃：“因為你不肯！”他驀地憤怒起來：“因為惰性——因為幻境總讓人沈迷，讓人忘了真實存在的世界！”他怒得眼露寒光，從未如此憎恨幻覺，憎惡那篡改感官的力量。銀發人眼中滾落出淚水：“寧肯痛苦也執迷不悟嗎！”可向晚卻霎時一聲怒喝：“你懂什么？！”他猝然間爆發出來：“我真的有選擇嗎？！！我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幻覺！虛假也好，真實也好，我所有的生活，都建立在死亡之上——你哪裏能夠明白！”
他幾乎要把銀發人推開。
梔子站在遠處，并沒有上前。他看著向晚，金色的眼睛一凜，略過一絲警告。
向晚手一松。
他垂下頭，像是失去力氣，低低說了句：
“因為，我沒有那么堅強。”
向晚對銀發人說：
“你以為，我想做的事就會立刻去做。我沒那么勇敢。
“我還像年少時一樣，貪圖虛榮，因為浮華而錯過自己的真心。
“我還像經商時那樣，渴求富貴，希冀用錢財換取功與名。
“我也從沒放下過舊恨。一心想東山再起，恨得無心去看眼前風景。
“我知道自己心向山水，卻羞于付出行動。只覺得不務正業，浪費時間。
“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破、能看得開。我是出于對‘死’的恐懼，才敢去做想做的事。
“因為‘死’期將至，我來不及思考，只憑借本能去面對內心的渴望。
“‘死’的殘酷，讓我覺得世間一切都很美好，不再計較有沒有意義，是否算虛度光陰。
“我需要這種外力的逼迫。絢爛的生命由‘死亡’催生，即便是虛假的‘死’，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時，向晚忽然抬頭，直直看進銀發人的眼睛。
“——哦不，不是虛假的。這是我的生命，我來定義什么是真假，我決定：每天的死亡，就是真的。
“我聽傳聞裏說了：觸碰白色冰裂瓶，意味著感官已受到篡改。那么我否認，自己摸到了那個瓶子。
“這就是我的真實，我的每天一死，我的生活——即便是你，去偽存真的白瓶仙子，也不能奪走。”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龍神戰王帝天鈞 都市超品仙醫 火影之氪金使我無敵 假如我也到了異世界 開局一把打野刀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勇者 我死后反派夫君追悔莫及 致命誘惑:黎警官的女王妻 偏愛有九分 南山村致富日常 我一個人的游戲世界 夫人她又美又嬌 保護我方男主 傅少的冷情少妻沈湘全文免費 爆笑洞房：王爺被踹洞房外 穿成反派養的倉鼠 我的徒弟全無敵 等一顆糖[校園] 春夢歡迎您 全服最強散人玩家 出獄后的那幾年 四合院：三藏之野望 三國之蜀漢我做主 俄羅斯飯團飼養手冊 淪陷在他懷里 對家和我雙向暗戀 糙漢老公的嬌嬌媳 這個影衛你開開竅 隱婚心尖寵：靳爺，別吻了！ 開局一只皮卡丘 王妃她以毒服人 冬日姜餅 御天魔君 名偵探柯南 黑夜與驟雨的女兒（透她） 豹豹我呀？大概是廢了 漫威洪荒萬界 快逃！姐姐都想嫁給我！ 超級男神系統 每天都是傻白甜 我家的魔王才不會這么軟萌 鐘情 網游末日之三千修改器 （電競）我是你第幾任ADC？ 他是只大老虎 快穿：宿主求您別跟反派搶劇本 亂世浮塵錄 和男主他哥HE了[穿書] 武俠盤點：從華山論劍開始 時光留給愛你的人 捉婿 康熙的寶貝公主殿下 廝磨[娛樂圈] 我真是大明星 貴圈今日熱搜 我在網上買了一頭長頸鹿 白蓮花與白月光[快穿GL] 殺手系列之飛絮：多職殺手 泥潭 談情做愛（姐弟 1v1） 三國之進擊的呂布 自由系神豪 美強慘男配滿級重生了 我掌控了靈氣復蘇 瑟瑟長音 [綜漫]百鬼夜行 炙野 我在垃圾星上幼兒園[星際] 睜開眼，回到懷孕老婆跳樓那一天 大明之開局就進陵寢 斬龍記 男主的錢都給我花 肆意人生[快穿] 極樂(調教系，慎入) 逸之絕代 是我先心動的 BE暗戀 總裁的財迷女孩 龍少爺妻控成狂 不負情深不負你 [全職獵人]你大哥叛逆了 帶球跑渣攻帶著孩子回來了 來給他們兇一個 二戰之列兵崛起 快穿：穿書后病嬌反派黑化了 炮灰在年代文里報國 重生，霍少你夫人馬甲A爆了 異界女龍神 求生無路 裝腔作勢 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重生之公爵的私寵 特兇檔案管理員 聽槳（1v1骨科） 大清九福晉 她比糖更甜 蜜語 青枝 木葉：這才叫體術！ 水鄉閑情 大明：剛立皇太孫，朱瞻基哭暈了 在恐怖游戲尋找白月光 美狄亞 錯亂（偽ABO） 作精美人靠武力爆紅了 [星際]上將的崽崽竟是人外觸手系 星際攪基手冊 穿成小奶娃各種做肉高H 妃常穿越：妃為王綱 閻王令 生活在農村的咸魚明星 糧食危機[末世] 嫁給男主的植物人哥哥 全民幼兒園 車廂里的魔鬼 從烏坦城開始征服諸天 無限后宮-錦繡館 龍門殿下楊瀟唐沐雪 青梅不是竹馬 魔法獻祭（GGAD） 華娛錨點 無盡之旅 金屋藏嬌 遮天之求道 天亦醉晚櫻 斗羅之諸天降臨 七零非常一家人 咒術我為這個咒術界操碎了心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我家機甲不正經 教主他貌美如花 被仙尊渡劫后 都市極品醫神 為了吃飽我嫁給了暴君 奸臣是妻管嚴 秦軒穆雪兒 禁欲頂流直播跪榴蓮，全網癱瘓！許梔顏云烈 再見 吾愛 穿成極品老婦，我靠錦鯉小孫女開掛躺贏 穿越到甄嬛傳我成了華妃 神醫宦妃：九千歲，一撩到底！ 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完結番外】 網戀對象竟是死對頭 秦嫣霍則琛 烏托邦 男神變成女裝大佬 穿成喪尸王后我拯救了世界 自帶BGM系統 風會記得陳樹知 萬人迷真沒有釣 建國高校戀曲之三南極熱帶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