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定可以的吧

沐陽眼裏閃過一抹厲色：“命運？我不信命，若真是命，那就由我來證明給你看，註定的，也是可以打破的！”說著他向風羽墨沖了過去，風羽墨卻在沐陽到身前的時候突然不見了蹤影。虛空中響起了風羽墨的聲音：“我知道你不信，所以不強求，等你到了時機，一切都會明了的。”一道白光閃過，赤蛇被打飛出去好遠，風羽墨抓著我的肩膀沖出了結界，我舒了口氣，原來他來這裏的目的是救我。

沐陽想追上來，但是結界擋住了他，他一時半會兒打不破。風羽墨的實力不容小覷，可以和沐陽一戰，但是以他不理塵世的脾性，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極限了，實在不應該奢求太多。

“謝謝你，沐陽沒有對小佑他們怎么樣吧？我被他困在火山裏的這期間，他有沒有做什么？小蕊呢？”等飛遠了我問道。風羽墨看了我一眼說道：“他想殺小佑，我答應小佑會救你出來的，不然那小子就自己來了。小蕊已經被蔚帶回去了，我負責的是帶你出去和拖住沐陽。你也不用對我說謝謝，這是光明族欠你的。”

我苦笑：“光明族不欠我什么，你更不欠我什么，因為你從來都不管那些戰爭不戰爭的事，不是嗎？我不知道為什么這件事你要參與，以你的實力，或許可以和沐陽一敵，即使不能殺了他，也必須要封印起來，不然我們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風羽墨搖了搖頭：“你太看得起我了，但我確實并不是他的對手。和他交手到最后，也是死。他終究還是孩子，心智還沒成熟到一定程度，他招招都是要人命，并不懂得更巧妙的打發，但是這樣還是有些吃不消啊……我說過了，能打敗他的只有小佑，我們沒辦法的。”

想起小韻的事，我說道：“小韻她……”我還沒說完，風羽墨說道：“我都知道，她現在在沐陽的手裏，已經變成了他的傀儡，就算救回來也沒用了。 ”我有些疑惑：“你之前不是說她是沐陽的人？可是之前的種種看起來并不是，現在可能才算是了……”風羽墨淡然道：“我說的就是現在啊……”

“什么？你早就知道會這樣，為什么不阻止？”我有些不明白，明明早知道會發生的事，為什么就不能阻止呢？風羽墨聲音輕了些，聽起來有些飄渺：“你真的認為能夠阻止嗎？就是因為看得透徹，才會更加的相信命運，我不是沒試過，可是結果，只能是變得更糟糕了而已……”

我沈默了，我并不是不能理解，他一定也經歷過這樣的事，試圖去改變之后，卻更加的糟糕了，他一定也很后悔吧……？

回到城堡i之后，城墻上，小佑和焚天他們已經等在那裏了，見我安然無恙的回來，他們臉上緊張的神色都緩和了一些。小佑有些難過的說道：“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他要殺的是我……”

我本來已經筋疲力盡，但還是裝作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呵呵，我能看著你死嗎？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么？所以就別自責了。”焚天看著風羽墨說道：“謝了。”風羽墨淡淡笑道：“不客氣……”他話剛落音，臉上的笑容一僵，嘴角溢出了絲絲鮮血。我突然想到他被沐陽打的那一拳，確實是不輕的，他會沒事才怪！看他一直沒事兒的樣子，我還信以為真，以為他并沒有受什么重傷，現在看來，還是傷到了。

“老師！你沒事吧？！”小佑急忙扶住了風羽墨問道。風羽墨擺了擺手：“沒事，死不了。你小蕊阿姨已經回來了吧？她應該沒什么大礙。”小佑皺著眉頭說道：“嗯……蔚叔叔已經把她帶回來了，她沒事，可是你……”

焚天也微微皺起了眉頭：“風羽墨，受傷了也不用逞強，我們不會因為你是光明族的人就趁人之危殺了你的。需要幫忙嗎？”風羽墨輕輕搖頭：“不用，我才不擔心你們會現在對我動手，不然我根本不會來這裏。我的傷勢并不是很重，修養兩天就好了。”

風羽墨就交給小佑去安頓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還算有點長，都清楚對方的脾性和生活習慣。等小佑扶著他離開之后，焚天突然把我攬進了懷裏：“我有沒有說過不讓你去冒險的？”我無奈的一笑：“你不了解我嗎？我什么時候聽過你的話了？”焚天無語，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胸口說道：“風羽墨說了，我不會死的。”焚天挑了挑眉：“凡事都有意外。”我笑道：“但是這種意外真的幾率很小，你不也很相信風羽墨說的話嗎？”

沒等焚天說話，我離開他的懷抱：“我要去看看小蕊，別想太多了，你越來越像女人了呢。”焚天皺眉不語，我看他的表情越無奈我就越高興，轉過身，我收起了笑容，風羽墨沒有說過我不會死，我不過是讓他心安而已。風羽墨的預測能力太強，強到讓人不得不信。

我到了小蕊的房間，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的小蕊有些內疚，她是個人類，沒有任何力量，但是卻因為我屢次被拖累，陷入險境。蔚陪在他的床邊，寸步不離，我問道：“小蕊沒事吧？”蔚搖頭：“沒什么大事，磕磕碰碰是難免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咬了咬嘴唇說道：“你喜歡她？”蔚身體微微一僵，垂著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你問這個做什么？”我坐下很隨意的說道：“看見你們kiss了，我就是確定一下而已啊，你想清楚了？”

蔚一陣沈默：“我想不想得清楚又有什么用？她并不喜歡我吧……”看來他是默認了，我嘆了口氣說道：“喜不喜歡先撇開不談，你都是活了幾千年的老鬼了，她還是個二十多歲的人類女孩。我覺得，你需要考慮的太多了，她只有短短幾年的青春了，女人25歲就會開始身體的變化，會逐漸的變老，等她到了四、五十歲的時候你恐怕就已經接受不了了。”

蔚看著我說道：“你為什么就能這么斷言？我并不這么認為 ，只要心裏有信仰，怎么都可以。彼此相愛是最關鍵的，不管她是否變老，是否死去，我都會一直伴她左右。”

“信仰……靈魂的信仰么？或許你可以在小蕊老了死去的時候讓她再次用其他的方式覆生，但是又能維持多久呢？人類的壽命終是短暫的，如此循環，你不會累，不會厭倦么？”我問道。

“若真的相愛，又怎么會厭倦？會厭倦的，又怎么能算是愛？既然不愛，何必強行滯留？”蔚看著我毫不避諱的說道。他說得沒錯，若是他對小蕊不夠愛，或愛得不夠深，那他放棄了又能怎樣？對于小蕊而言，只要能和他一生一世就足以了，誰在意下輩子？人一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會疼，不會難過。

我想了想說道：“我可以把小蕊交給你嗎？我現在的確也是自身難保了，她已經被我拖累得夠多了，我不想再把她牽扯進來，你帶她離開吧。愿意嗎？”

蔚看著我，眼裏有些疑惑，隨后就變成了堅定：“好，我答應你，帶她離開。”光這一點，蔚就比焚天做得要果決，他為了小蕊寧愿放棄現在的一切，只為了小蕊的平安。我的目的也是一樣的，小蕊不能留在這裏了，只有遠遠的離開，才能夠安寧。

不知道什么時候，冷萌、小呆萌和兩只銀悆寶寶站在了門口，它們聽到了我們的談話，知道小蕊即將離開了，以后就沒人能像小蕊一樣體貼入微的照顧它們了。應該說是沒人比小蕊做得更好。

從它們的眼裏我看得出來，它們不希望這樣，不希望和小蕊分開。我朝冷萌伸出了手，它走了過來跳到了我的身上，我抱著他說道：“冷萌，你決定吧，我是希望你們和小蕊一起離開的，我照顧你們沒有她照顧得好，而且我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不想你們受拖累。”

冷萌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手‘吱吱’叫了幾聲，它說，它想和我共患難，因為我在它們有困難的時候給與了它們安逸的生活，所以不能在我有難的時候離開我。我有些感動，但是感動歸感動，我還是不能把它們留下。

我摸著它順滑的毛發說道：“冷萌，你要想清楚，你還有兩個孩子，它們這么小，經不起折騰。”冷萌看了看那兩只銀悆寶寶，又看了看小呆萌，最后它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叫了幾聲，它說，它留下，讓小呆萌帶著兩個寶寶和小蕊一起走。

我沈默了，這兩個寶寶是他最重要的親人了，它竟然要選擇離開他們，留在我身邊。小呆萌眼裏閃爍著晶瑩，它也很舍不得。冷萌的性格我了解，一旦決定了，就很難再更改。所以我說道：“好吧，就照你說的辦吧，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就又可以在一起了，一定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