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青蛙王上看到傾語一陣驚喜。
“柳一呢?柳一在哪裏?”傾語也顧不得與他問候,急聲問道。
說起柳一,青蛙王上暗淡了雙眸,他嘆息道:“語兒日后莫要再掛念柳兒。”
傾語聞言搖頭道:“叔父你也騙我是不是?柳一怎么會就這么死了?他還沒有恢覆記憶,他不能死,我不相信。”
青蛙王上重重嘆了口氣,安慰道:“語兒莫要傷心,柳兒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你為他流淚。”
傾語的眼淚模糊了雙眼,曾經她跪求尚邪,跪求花木,來救他一命,可他最后還是離開了。
她站在那裏久久不能平覆心情。
回烏宮的路上她一言不發,坐在馬車裏一直默默流淚。
“他真的對你那么重要嗎?”小且兒輕聲問她。
傾語點著頭,凝噎道:“柳一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他死。”
小且兒聞言沈默了許久,最后輕聲回道:“我明白了。”
又過了許久,傾語低聲問他:“小且兒,你為何騙我?你還騙了所有人,大家都以為和柳一是跌落山崖才變成這樣。在狼芽族的時候,你為何變成那副模樣?”
小且兒聞言許久都沒有回答,又過了一會,只聽他道:“語兒,我真的沒有騙你,你看到的那些真的只是夢境。而且我一個紅鶴族人,怎么可能殺了狼芽娘娘逃出狼群。我沒有那個本事。”
他說的很誠懇,不像是在撒謊。
又過了一會,他從身上掏出一方白色手帕,輕聲問她:“這個手帕從何而來?”
傾語望了一眼手帕,略微吃驚。
“你昏迷的時候,是我在你身上發現的。”小且兒望著她道。
傾語把手帕拿在手中,輕輕嘆了口氣:“說來話長,我改日再與你說。”
小且兒抓著她的手深深地望著她:“現在就告訴我。”
傾語也望著他,猶豫了好一會,還是道:“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有機會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她不想說,他也沒再追問,只是一雙眼睛突然暗淡了下來。
他知道,這方手帕是上一世蘭蘭送給他的定情之物。
他猜想過傾語是不是蘭蘭轉世,但是他又不敢去想象,她如果真的是蘭蘭,他又會如何?花木又會如何?
這一世,他只愛傾語,他也希望她只是傾語。
他不想再重蹈覆轍。
小且兒把傾語送回烏宮后,便獨自一人去了后涼山。
他站在漫天飄雪的山腳下,拔出匕首在胳膊上深深地劃了一道口子。
隨著鮮血落地,只見一團黑影從他體內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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