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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湘宛淳只好將臉再往近探：“這樣可好？”

見湘宛淳沒有提防，文然迅速傾身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而后人手腳敏捷竄到數(shù)丈遠(yuǎn)的地方，賊亮眼睛說道：“本宮討得就是這個(gè)。”

湘宛淳始料未及，被親了個(gè)結(jié)實(shí)。回神才恍然明白自個(gè)兒中了招，只是不曾想過文然會(huì)如此率性而為，湘宛淳受驚，緊捂被親過的地方，臉頰更是彤紅能滴出血來。她一面惱急跺腳一面又在左顧右望，畢竟這一幕要給人撞見，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幸而兩人站足地方是塊旮旯地兒沒有來往宮人，湘宛淳方得以松口氣。

湘宛淳只覺文然我行我素不得帝王子嗣的樣子，男女授受不親不可莽撞胡來的道理文然早該懂得，那這會(huì)兒又算個(gè)什么事？不過終歸把文然當(dāng)作耍嬉愛鬧的孩童而已，除了尷尬赧然，湘宛淳并未心有芥蒂。

過了會(huì)兒，文然探著步子回來，不想湘宛淳還愿意是搭理他的，膽子大了些，但仍憂怕人余怒未消，話音軟聲軟氣，文然問：“氣兒可是順了？”

……這什么話？如若當(dāng)時(shí)早有憬悟而非冒失魯莽，現(xiàn)今也無需如此小心翼翼。湘宛淳緩了緩臉色，口氣無奈可何：“奴婢不敢。”

文然又往她身邊挪近一點(diǎn)：“既然如此，那本宮再討要一個(gè)也無妨了。”

“你！”湘宛淳語塞講不出話來，人不覺往后退幾步，待察覺時(shí)直惱自己顯弱，湘宛淳又端出一副正經(jīng)樣子，“還請三皇子不要拿奴婢開玩笑了。”

湘宛淳這臉變得太快，文然不得已負(fù)手搖頭直嘆：“本宮不過是逗逗你罷了，不想你如此介懷，還真是無趣得緊。”明明就是自個(gè)兒輕率做事惹人不悅的，文然一副在理樣子倒把自己過錯(cuò)往別人身上賴了。

湘宛淳聽了是哭也不行笑也不行，應(yīng)著文然的話說：“奴婢愚鈍之舉壞了三皇子的好興致，奴婢心有惶恐，不敢再擾三皇子雅興這便退下。”話裏的慪氣味道文然是聽出來了，不過湘宛淳話答得恭敬，他挑不出半點(diǎn)毛病。

“噯，你走什么？本宮還沒準(zhǔn)你離開。”不料湘宛淳當(dāng)真要走，文然緊忙喚住。

“奴婢留在這裏可好？”湘宛淳佯作苦惱，蹙眉問，“若是讓三皇子覺著無趣了怎么辦？”

“就是無趣又如何？本宮喜歡便成。”半響默然，文然梗著脖子哼道。

湘宛淳失笑，念著文然肯如此回駁實(shí)屬不易，給了面子附和：“是是，三皇子喜歡便好。”

兩人遠(yuǎn)處鬧得正歡，全然沒有留意樹后那一抹悄然離去的身影。

……

夜晚風(fēng)大，蘇霜染有些睡不著推門出來散步。尋聽琴音隨步而去，蘇霜染來時(shí)便見月光籠罩下的淺色人影。月輝隱照湘宛淳臉上，平日巧乖面容此時(shí)由顯柔靜寧和。心裏一動(dòng)，蘇霜染嚼笑上前。

湘宛淳極少會(huì)在深夜遇見蘇霜染，畢竟蘇霜染向來早睡，人自然有些訝異：“娘娘怎么出來了？可是睡不著？”瞧見蘇霜染衣著單薄，她連忙將披掛在身的衣裳取下，為貼心蘇霜染蓋上。

湘宛淳動(dòng)作麻利，人連拒絕的話來不及出口她已將衣服搭好蘇霜染身上。湘宛淳說：“娘娘小心著涼。”

“本宮也只是出來走走，馬上回去睡了。”蘇霜染正要將衣裳取下遞還湘宛淳，被她伸手制止。

“奴婢也差不多練完，準(zhǔn)備回去睡了呢。”湘宛淳回道。

這一幕尤為熟悉，倒是令她憶起往事，蘇霜染凝望湘宛淳的清秀容顏，悵然嘆笑：“果然是大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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