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拿起案幾上的茶杯，見是茶水，隨即又放下，淡淡道：“若趙國出力，韓非或可從秦國歸來。”
姜珝笑問道：“你們……或者說流沙，可以付出什么？”
衛莊冷聲道：“逼反白亦非。”
姜珝不屑一笑，道：“白亦非？他造反，聲勢太小了。七國之內，誰在意他白亦非是誰？趙之李牧，楚之項燕，秦之王翦、呂不韋或許還有幾分攪動局勢的可能。”
如今周王室已滅，但影響力還在。
若血衣侯白亦非造反成功，打出‘人人可以稱王’的口號，姜珝還真不介意做第二個。
可衛莊會讓血衣侯造反成功嗎？
若造反失敗，那叫殺雞儆猴，殺一儆百，可起不到掀翻正統名義的作用。
對于有些人，姜珝并不怕暴露自己心中的野望。
如同衛莊、紫女等人，若可能，姜珝甚至會與他們商議如何謀取天下。
只可惜，他們目前還不夠資格。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路人皆知又如何？魏國的天下，還不是被司馬家竊取了？
姜珝想要招攬衛莊和紫女，就必須讓他們知道自己的野心，讓他們被自己的野心所吸引，從而跟隨自己。
便如同血衣侯與姬無夜二人。
在官職上，姬無夜高于血衣侯，可在爵位上，血衣侯高于姬無夜。
可為何是血衣侯追隨姬無夜，而不是姬無夜追隨血衣侯。
這便在于姬無夜敢于暴露野心，而血衣侯卻總是藏著掖著，缺乏魄力。
所以姬無夜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當他的野心暴露，那些為求利益之人，敢于冒險之人，便會追隨于他。
而血衣侯，卻只能在暗中行事。
野心的暴露在于，讓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永遠也不會知道。對于知道的人來說，這就是一個大家都知道的秘密，是秘密，就不會讓外人知道。
而姬無夜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便是為人太過猖狂，野心暴露的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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