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以夫為天，主動權就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拓拔樾鳳眸輕抬，若有所思地道。
蘇婳點頭：“男人想納妾，做妻子的無法阻止，男人想休妻，做妻子的還是無法阻止，一切只能聽天由命，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拓拔樾怔愣了一下，反駁道：
“可天下女子不都這么活著嗎？她們怎么都沒意見？”
蘇婳笑道：“還不都被你們男人給洗腦了？什么女戒，女德，明明都是一些扭曲人性的歪理，還要女人嚴格遵守，于是后院就成了你殺我我殺你的修羅場。男人們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牛逼壞了，這么多女人深愛著自己。”
拓拔樾又是一愣，隨即含笑問道：
“牛逼壞了是什么意思？”
蘇婳抬眸解釋：“就是厲害極了的意思。”
拓拔樾笑道：“你從哪兒學來這么多有意思的話？”
蘇婳道：“我天生的，不需要學。”
穿越過來就會，可不就是天生的嗎？
拓拔樾笑望著她：“越來越皮了。”
蘇婳笑瞇瞇地喝茶，繼續剛才的話題：
“女人總把嫁人當做避風港，以為只要嫁了人，這一生就有了依靠，從此便會有人替自己遮風擋雨。殊不知，風雨都是男人帶來的。”
“當然，也有不少女人不思進取，貪得無厭，以為只要嫁個有錢男人就能享受榮華富貴，可是憑什么呢？年輕貌美嗎？可是再美的容顏，也會有看膩的時候，別說什么色衰而愛馳，那是女人太自大了，男人根本就沒耐心等到女人色衰的那一天。往往在女人還容顏正盛時，男人就移情別戀了。想靠年輕貌美享受男人庇護，那是做夢。就算能，后院的小妾不是吃素的，受寵的女人很容易成為箭靶子，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有富家女愛上窮小子的，這種往往更慘。男人能窮一輩子還好，但攀上了富家女的男人怎么可能窮一輩子呢？所以才會出現殺妻這種滅絕人性的事。因為只有殺了妻子，他才能騰出妻位，攀附上更有權有勢的女人，比如說曹瓊，殺了妻子他就有機會娶郡主。哪怕娶不到郡主，也可以找個更年輕貌美的。”
拓拔樾聽得一愣一愣的。
過了許久他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
“富的不能嫁，窮的也不能嫁，天下還有能嫁的男人嗎？”
蘇婳笑道：“本來就沒有呀，對我們女子來說，成親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我呀，既不想占男人便宜，也不想被男人占便宜，我就自己賺錢自己花，老了讓百里漠的子孫們替我養老送終。”
“你就這么相信百里漠和他的子孫們？”拓拔樾聲音沁涼。
“沒有。”蘇婳毫不猶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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