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留，便沒留，與他們并沒什么關系。
“不怪為師來晚了？”衛滸看出他們的意思，又換了個稱呼，換了種問法。
“不怪。”夙苜茨和穆澤霄依舊認真地搖了搖頭。
對此他們確實不怪。
哪怕最后衛滸沒來，他們真死了。
他們都不會對衛滸生出半分責怪之意。
畢竟修仙大道本是單人道。
進階萬險，無人能幫，只能自己扛。
渡劫萬險，無人能助，只能自己闖。
偶遇強者，偏縫仇敵，一切機緣，因天而定，依舊無人可幫可助。
若次次都怨都怪，這大道，還修什么？
哪怕他們身后有個強大到可能變態的師父。
可道是他們自己的，一切理應由他們自己來走才是。
“悟性不錯，”衛滸滿意笑了，“覺悟也不錯。你們兩個小娃娃果然了不得。”
“不過……”說著說著，衛滸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再看向夙苜茨和穆澤霄的眼神，逐漸變的憐惜心疼，“你們現在才多大？有時候別什么事都想著自己一個抗，該靠人的時候，還是可以試著靠靠的。”
夙苜茨唇角微仰，扯出一抹疏離且淡漠的笑容。
靠人？
這種行為怕是終生與她無緣。
在現世，她不過才三歲的時候，便深刻明白，餓了得自己找吃的，困了得自己找地方睡，冷了得自己學會抗寒，熱了得自己學會忍耐。
為人一生，她若想繼續往前走，就必須學會自己朝前邁步子。
畢竟她的身后并無一人，就更別想有誰能給她靠，有誰能推著她往前走了。
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萬事皆由自己一人承擔。
不過長大后，倒是有不少人跳出來跟她說，別那么要強，別那么硬抗，我就在你身后呢，你回頭看看，我會一直做你堅強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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