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師生有兩萬一千零三十七個人，意思就是說，拆掉學校，會對兩萬一千零三十七個人產生影響。
這個數字對于整個國家來說，好像很少。可是對于這座城市來說，數字不多，但影響很大。
顧亦軒做到了，他的目的達到了，她的確開始內疚和不安了。
下午有一節舞蹈課，莫然去上課的時候，學生們都無精打采，根本就沒有上課的興趣。
她沒有開口指責他們，因為她也同樣沒有心情工作。
放學之前，唐宋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要來接她去吃飯，莫然同意了。
豪華的黑色奔馳停在學校門口，唐宋穿著高檔西裝，姿態隨意地靠在車門上，他容貌英俊，身材高大，氣質不凡，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看見莫然出來，他露齒一笑，朝她招了一下手。
隨同的老師好奇地問她，“莫老師，那是你男朋友嗎？”
莫然紅了臉，趕緊搖頭，“不是。”
“不是啊，那你們是什么關系？”
“……朋友。”應該是朋友吧，反正不算是戀人。
那老師曖昧笑道：“莫老師，你得趕緊把朋友關系變成戀人關系。我看他挺有錢的，你要是跟了他，等學校沒了，你也不用為工作發愁了。”
莫然臉色一白，咬唇沒有說什么。要是他們知道要拆掉學校，是因為她的原因的話，一定不會笑著說一些為她好的話了吧。
她無法想象，他們知道了真相，會怎樣看待她……
走到唐宋身邊，他看出了她的心情不好，“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有，估計是今天上課太累了。”她搖頭笑道。
唐宋了然地點頭，“沒錯，教舞蹈的老師，的確比其他老師累。走吧，我們去吃飯，給你補充一下營養，你想去哪里吃？”
“哪都行，你挑個地，我沒意見。”坐上車，莫然讓自己忘掉煩惱，忘掉那些不愉快。
唐宋找了一家西餐廳，點了許多豐盛的食物。這些食物要是放在平常，莫然一定會看得流口水。今天她有心事，怎么也提不起興趣，吃了幾口就沒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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