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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迅速判決（1 / 3）

那短暫觸碰自己的「煙霧」消散了。

然而更多的煙霧仍然在不斷從風(fēng)暴大教堂中逸散出來，飄飄蕩蕩，時聚時散，仿佛一道烏云般，無形地聚攏在普蘭德上空，且覆蓋范圍越來越大，漸漸遍及了半座城邦。

鄧肯指尖仍然殘留著一點冰涼的觸感，他微微皺著眉，目光望向城區(qū)上方的天空，心中疑云密布。

那些灰白色的霧給他一種感覺....就仿佛是某個龐大的生物失去了形體，其靈魂便在現(xiàn)實維度中升騰開來，不受約束地化成了這副模樣，又仿佛是一個位于現(xiàn)實維度背后的東西在漸漸釋放出自己的感知，以霧為觸須，「感觸」著現(xiàn)實世界的輪廓。

第二種感覺在他觸碰到那一道煙霧的時候尤其明顯。

「鄧肯叔叔？」妮娜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打斷了鄧肯的胡思亂想，「您伸著手干什么呢？」

「...…沒什么。」鄧肯眨了眨眼睛，輕聲說道。

顯然，妮娜看不到那些煙霧——旁邊的雪莉和愛麗絲也看不到，聚集在碼頭內(nèi)外的普通人們也看不到。

但風(fēng)暴大教堂上的人能看到么？那位坐鎮(zhèn)大教堂，被視作「風(fēng)暴女神葛莫娜」在塵世間代言人的女教皇，她能看到么？

鄧肯靜靜地注視著那座幾乎和整個港口區(qū)一樣巨大的恢弘「方舟」，看著它在普蘭德邊緣減速，看著它的側(cè)面機構(gòu)慢慢變形，仿佛生長出某種肢體特別延伸出了長長的機械橋，并與港口上的棧橋接駁在一處。

過了不知多久，凡娜終于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她深深吸了口氣：「我的信仰...…」

升降機的大門打開了。

凡娜與瓦倫丁主教踏上了通往風(fēng)暴大教堂的機械橋—-這座氣勢恢宏的大教堂在她的視線中越來越近，同時也散發(fā)出了越來越動人心魄的，甚至讓人略感室息的威嚴(yán)氣場。

而就隨著她邁出腳步的動作，火焰點亮?xí)r的輕微爆鳴驟然打破了這片昏暗空間中的嘈雜。

「這里確實是風(fēng)暴大教堂正上方，但從寬容的結(jié)構(gòu)來講，這里還有脫離了大教堂的主體，」瓦倫丁露出一絲微笑，在數(shù)座火盆的映照下，他的笑容中似乎隱藏著些許深意，「我們正站在巡禮方舟的最下層，那座巨獸的腹中，。」

凡娜以為這升降機會將她帶到教堂方舟上層的某個地方，卻在里面感覺到整個轎廂在一路下沉。

她仿佛是在對著黑暗中的虛無開口：凡娜驚訝地抬起頭，緊接著下意識地看向瓦倫丁主教，卻看到后者同樣面露困惑之色。

在一隊護教騎士的引領(lǐng)下，凡娜與瓦倫丁穿過了長橋，走過了幾乎如碼頭廣場般窄闊的連接甲板，最前被帶入了一座巨小的升降機中。

凡娜深深吸了口氣——站在如此莊嚴(yán)肅穆的現(xiàn)場，哪怕身為審判官，她此刻也不由得有些……

「很好，圣徒瓦倫丁，你的堅決令我動容--你應(yīng)繼續(xù)履行你的職責(zé)，作為普蘭德城邦的庇護者直至最終。

凡娜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下來。

「教皇冕下，」凡娜迅速收斂起心中疑惑，整頓表情之后和瓦倫丁主教一同行禮致敬，禮畢之后她才微微抬起視線，謹(jǐn)慎地開口，「您召喚我們前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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