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
路西法歪了歪頭，但是也沒有說什么，跟在他身邊，光著腳丫踩在地面上。
他也就是隨口一說，說不定只是同名呢？而且就算是惡魔，經過這么多的交流了，多少能安心一些。
對方并不是什么壞人。
應該。
他看了看天空，說道——
“你之前說你是從上面來的，難道說……”
“就是天上?！?
她肯定了他的問題，然后說道——
“我又掉下來了。”
“又？為什么說又？”
難道掉下來不止一次？陳明看著她狼狽的模樣，連鞋子都沒有一雙，看來從上邊掉下來并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路西法皺起眉頭，似乎是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后紅色的眸子看著他，道——
“……我剛剛說了‘又’嗎？”
“嗯？你確實是說了啊?！?
什么意思？這么年輕就健忘了嗎？雖然陳明也有時健忘，話一出口轉頭就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
不是摔下來的時候摔傻了吧？
路西法側著頭，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最終嘆了口氣，道——
“算了，好像是忘了。”
“忘了？”
“可能是掉下來一次，也可能是兩次，記不起來了?！?
路西法自己倒是很灑脫，說道——
“忘了就忘了，沒什么。”
他點了點頭，雖然完全沒有明白。
從天上掉下來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會掉下來，這些都挺讓人迷惑的。
猜想倒也不是沒有。
大概是和誰打架吧？他想了想路西法的傳說，好像確實和天上的關系很差來著。
……
兩人一起走到了一間出租房里，這間房子包陽臺足足有60平米，居然能分出一室一廳和廚房廁所。
而且租金很便宜。
水電便利，還有網線。
當時陳明就覺得自己真的是賺翻了，雖然確實是很陳舊的房子，給人一種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感覺，線路都是裸露的，但是真的很好了。
不過也住不了多久了，他之后就搬到店里去，那里更寬敞，自帶一間臥室。沒必要自己另租。
他從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在路西法腳下，道——
“進來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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