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聽聞此話的男人挑眉。
沈念說這話時，聲音很輕細，加上本就虛弱的身體更讓她聽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語，以至于祁月森根本沒聽清她在說些什么。
她笑笑，干脆說道，“沒事，說你這人怎么這么靠譜，我覺得我做再多，都不知道該怎么還你了。”
“嗤，少來！”
男人冷笑，并不信她說的這些，但眼底，還是生出一絲絲的喜悅。
晚上，祁月森陪著沈念說了會兒話，中途時，祁月森的手機意外的響了。
他抽出間隙去接聽，然而，帶來的消息，瞬間讓他整個人僵硬在醫院的走廊。
“頭兒，今天有幾個可疑的人來咱們這兒，我一開始還懷疑是個條子，沒想到后來有人通知了我們，說是跟你身邊的那女人有關，那個人，好像是她丈夫。”
“你說什么？”
那抹難以置信的話語里，帶著一絲顫抖。
“他自己是這么說的，張四還告訴了我，那時那男的還問他那女人現在在哪。”
張四便是在賭場上，被向南琛一擲十萬支票詢問沈念下落的人。
祁月森硬挺的背影紋絲不動的立在原地，他呼吸微沉，顯然這個消息完全措手不及，他看了一眼病房的門口，心里頓覺無比煩躁，手指急躁伸進發梢。
理了理頭緒，他言簡意賅的說，“行了，我知道了，還有什么事？”
“其他的事倒沒什么，賭場運作一切正常，碼頭上，近期也會來幾批貨，到時候你來過目一下就行。”
“知道了，對了，他如果明天還過去，派人給我盯緊點。”
“是！頭兒！”
電話掛斷，沈念見他一直沒進來，便主動走出去。
結果恰好看見祁月森整張臉陰沉沉，像是突然間被戳中逆鱗。
“誰的電話？”她好奇的問了一句。
什么事情，讓他這么生氣，認識他這么久以來，還真是少見。
祁月森見沈念的身影，他并未第一時間走去，而是下意識想起電話里說的，“她的丈夫”。
他內心穩定下來，將剛才露出的戾氣消散掉，佯裝出一副沒發生任何事的樣子，直言，“沒事，工作上的，一幫廢物，出點事就要我出面，就沒一個省心的。”
沈念牽動唇角，見他一副嘴上說氣壞實際明明根本沒像在生氣的樣子，歪頭，撇撇嘴，“這話，聽著好像也有我的份兒，我這個廢物確實不讓你省心。”
聞言，祁月森臉上一慌，哽咽了幾下，連忙解釋說，“不是，我沒那意思，不是說你。”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在說我，”沈念笑出了聲，讓他知道，剛才是故意逗他的，“工作上的事情，難免糟心，但既然那些人需要你，不如換個角度想，你在這些人之上。”
祁月森頓時無話，他突然發現，沈念居然在認真的跟他開玩笑，而剛才那副一本正經損自己的樣子，更是從未見過。
他望著她有些憔悴的面容，而清秀淡雅的五官卻始終藏不住的靈氣動人，小小嬌弱的一副身子，總想讓人去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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