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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人間仙境（1 / 2）

“是南市集的小商販們！”

出乎意料外的答案，梵行驚訝之余很快明白原因：“南離國不是所有人都有機(jī)會上學(xué)讀書，所他們用畫來表達(dá)。”

呂序嗯一聲贊同道：“南市集的小商販都是地位比較低的窮苦百姓，他們大字不識幾個，為了招攬生意，通常會在布匹、木板上，畫上所賣商品的價格、用途，以此來吸引顧客。”

“你還去過南市集！”

梵行有些驚訝，那邊可是走夫俗子的地盤，沒想到她一個千金小姐也會涉足。

呂序饒有興致道：“我幼時初看到覺得很好玩，就偷偷模仿他們作畫，越畫越覺得有意思，就算吳大師嫌棄我的畫法粗鄙，把我的畫批得一文不值，我還堅持自己的東西。”

“吳大師出身世家，于丹青道有天賦，年少成名，但他從未體驗(yàn)民間疾苦，自然無法理解你的畫作。”

梵行若有所思地看著呂序：“話說你年紀(jì)小小的，從小過的也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也會懂得民間疾苦，還會跑到南市集那種腌臜的地方。”

面對質(zhì)疑呂序猶豫一下道：“南市集是父親和母親相遇的地方，母親在的的時候，他們偶爾會帶著我去走走。”

關(guān)于呂序的生母，梵行從上官守若那里知道一些，只知道呂夫人出身卑微，但詳細(xì)身份卻沒有人知道，倒是聽到薄院主曾提起一句：呂序的眼睛像她母親

呂序的眼睛像母親，余者像父親，沒想到兩人竟拼出一位傾城傾國。

察覺到呂序沒有細(xì)說往事的意思，梵行捧起茶盞道：“有空帶在下去走走，興許對編撰工作有幫助。”

“……好吧。”

呂序本想拒絕，但還是答應(yīng)。

吳大師這次的游記里，確實(shí)記錄了不少民生百態(tài)的事情。

南市集是最接近游記紀(jì)實(shí)的地方，他要求去看看也很合理，呂序自己也想回去瞧瞧。

回到呂府呂序才知道，一個早上的時間，父親把外書房變成他們的工作間，既能照顧她的起居飲食，又不會惹來流言蜚語。

望著女兒的人物畫稿，呂頤感嘆道：“吳大師那天，突然認(rèn)可你的話，爹都被嚇了一大跳。”

“老頭子編排了一大堆話，不過是想讓女兒給干活。”呂序不以為然，反復(fù)研究呂天師的手稿，揣摩人物的形象，以求人物畫得更貼合文字描寫。

“爹，商量個事。”

“你說。”

呂序遲疑一下道：“要不從明天起，女兒不去宣院。”

梵行手中的筆一滯，就聽到呂頤道：“你是不是忘了爹為什么送你去宣院聽講？”

“是為了將來好找一門親事，不過……”呂序頓一下道：“您不是說過不嫁也無所謂，您會養(yǎng)女兒一輩子嘛。”

聞言梵行莫名松了一口氣，接下來呂頤的話讓她的心提起來，只聽呂頤道：“話是這么說，但感情的事情說不準(zhǔn)，年輕的時候爹還說過終身不娶，最后遇上你娘親……一見鐘情，非卿不娶。”

“您的情況跟女兒不一樣。”呂序漫不經(jīng)心道：“試問誰會娶一個病秧子回家，不能用還得花大錢供養(yǎng)。”

“是誰又在你耳邊亂嚼舌根子，爹讓人拔了這些人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