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公泰想了想又說道：“嗯，還有一件事，無論你去哪里，欠下你外公外婆的那筆錢……日期可以寬限，但始還是要還的。至于原因我就不說了。還有，你剛才一共殺了祖劍門二十二個門徒，兩百零七個飛騎兵，這也要賠償人家的撫恤費用，每人一萬金，共兩百二十九萬兩金。這錢由四圣府幫你先墊出，日后由你得一并歸還。”

‘我靠，這么現實？’榮遠航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怔了怔才開口說道：“那我不去了。”

“什么，你不去？留下來等死么？”樂正公泰瞪著眼睛說。

“也未必……”榮遠航不服氣地嘟噥了句，又道：“好吧，岳父，小婿過幾天去天壽看看我娘子天妙，但是我得先說明，我不住你那。”

“不行，你一定要住！”樂正公泰又想發怒。榮遠航連忙說道：“岳父，您聽我說啊，小婿留來還能賺錢還債，去你哪豈不變成了混吃等死了？”

“你說什么？”

“呃……總之，我要去也是去坦斯丁城，不去你那。”榮遠航說。

樂正公泰喝道：“你、你瘋了吧？去坦斯丁城？在倚天奴眼皮底下想干什么？嫌命長么？”

“岳父，你不懂得，這叫燈下黑，我暗他明，他們絕對料想不到……”

“你太天真了！”

……

翁婿兩人為榮遠航去留這件事爭執不休，最后榮遠航只得選擇服從，先去樂正天妙那里住一段日子再作打算。但是想想家里紫星師叔、蕭玉鳳等人，假如要求跟自己一起去樂正家，以她們那種不顯山露水的傲骨，極有可能不會同意。這事兒想想就頭痛不已。

與樂正公泰分別后，榮遠航直接去了南宮凝香的府邸，今天本來就是要通知他們去拿貨的。何況現在姜燕云還在南宮凝香家等著他。

冠山鷹直飛達南宮凝香家前院那寬廣的庭院降落下來。

“老大，您回來啦！”前院里。王阿毛、尤肅養、苗人鳳、齊彰以及阮茂七等人都在，一見榮遠航騎著巨鳥降臨，王阿毛等人越發恭敬起來。

榮遠航拍了拍冠山鷹的腦袋，從鷹背上一躍而下，也不把戰獸收進空間，冠山鷹那巨大的身體幾乎填滿了整個庭院。南宮家的下人，看得紛紛驚訝不已。

“諸位都在啊？”榮遠航笑了笑對他們說：“老阮，苗兄。事情有變化。……這樣吧，這次一共回了五十萬個打火機。你們能搬多少就搬多少，買出了本錢先不用給我，直接給我干姐姐南宮小姐吧。我可能要去別的地方了。”

五十萬個打火機假如全賣出去的話，利潤也就一百五十萬兩金子，遠遠不夠還債。他打算讓南宮凝香把這批貨全吃了，能賣出多少錢，就直接還給四圣府而不用經過他的手。

尤肅養等人驟然聽得狂喜，這是打本自己做生意啊！五十萬個打火機，那利潤幾個人分攤下來肯定不少甚至能買一頭二、三級靈獸了。不過苗人鳳卻帶著疑惑問道：“老大。你這是要去哪啊？”

榮遠航想了想，長刀幫這事可能真的會連累苗家與阮茂七也說不定，于是帶他們去無人角落里將事情簡略地說清楚。意思是長刀幫的人有可能會尋仇。讓苗人鳳與阮茂七自己掂量。

“老大，這事容小弟回去跟我爹娘以及幾位妹妹他們量商一下吧。”苗人鳳一聽，整個人都呆住了，長刀幫的恐怖他是知道的。這次恐怕真的要逃難了，事關重大，畢竟舉家徒遷也不是小事。

反而是阮茂七比較干脆，說道：“少爺，您去哪里，我老阮就去那。反正我一家上下聽您調遣就是。”

榮遠航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老阮。跟我混以后不會虧待你的，我這次要去的地方是天壽國多隆大領高蒼省。——也就是我岳父家。你看著辦吧，要去的話，最好就這幾天動身，要不然你追不上我的行程。到了哪里我給你們找個地方先安置下來再說。”

“好！”阮茂七抿嘴鄭重地點了點頭。

“老大，我也跟你去！”苗人鳳一沖動就說。

榮遠航說：“你還是跟家人量商量商再作決定吧。”

“弟弟，原來你在這里，怎么不進去？”忽然門外闖進一個美艷的女人，來者正是南宮凝香。她的身后站著姜燕云，還有一個不足一米四的小姑娘。卻是在棲鳳樓里遇到了十八號小丫頭舒黛煙。

“少爺！”小姑娘怯生生地叫道。

“怎么不叫我大哥了？”榮遠笑著回了句，卻看向南宮凝香道：“南宮阿姨，貨已經到了，你派人過來白沙灘拿吧。”

南宮凝香小嘴一噘，佯嗔道：“弟弟怎么改口叫我‘阿姨’了？”

“呵呵，您是天妙的姨娘，我自然也得跟著叫啦。”榮遠航笑著說道。

南宮凝香擺了擺手：“這不行，弟弟，咱們各交各的，你還是叫我姐姐吧，我喜歡你這么叫。”

“呵呵，好吧，姐。”榮遠航對于這種稱謂上更加無所謂。剛才也就表示一下尊重。

卻不料南宮凝香又道：“不過，在妙兒家人面前，你得跟妙兒的叫法。除此以外，咱們還是弟姐。”

這不多此一舉嗎？榮遠航覺得她有些哆嗦。苗人鳳挑了挑眉毛，隱晦地對他擠眉弄眼。卻被大氣都不敢喘的阮茂七偷偷搗了一拳，這才一臉正經起來。

“相公。”姜燕云叫了一聲。

“嗯。”榮遠航忽然記起棲鳳樓的那班如花似玉的女人來，問道：“對了燕云，棲鳳樓里的那班姑娘呢？”

“她們……”姜燕云扭頭過來看著南宮凝香。

“弟弟，那些女人你可要不得。”南宮凝香沒有說原因，只說道：“你放心，我已經遣人秘密將她們送往別的地方了。你暫時不能與她們見面。”

“這小丫頭……”南宮凝香指了指舒黛煙說道：“她現在無家可歸。一個孩子目標不大，你既然喜歡就帶著吧。”

小丫頭被她一說，頓時眼淚汪汪抿著小嘴要哭起來。‘無家可歸’這一詞觸動了她的心事。

“別哭，以后哥哥的家就是你的家了。”榮遠航撫摸著那小腦袋連忙安慰她。又抬起頭不放心地問：“那些姑娘不會有什么事吧？”卻是心里記掛著那個楚楚憐人的龍書姬。但他那份齷齪的心思也不好意思直白地問出來。

“她們沒事。”南宮凝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放心吧，現在她們不方便露面，等將來的風頭過去了，姐姐親自押那批姑娘送到你那，這總行了吧？”

榮遠航臉色一紅：“看你說的，我只不過擔心她們的安全而已，既然沒事那我也放心了。”

各人又聊了幾句，榮遠航提出先告辭回去。南宮凝香、苗人鳳隨后帶人手去白沙灘搬貨。

冠山鷹馱著榮遠航、小丫頭舒黛煙以及姜燕云緩緩升空，直往白沙灘飛行，怕小丫頭會嚇著，榮遠航命令冠山鷹放慢了速度。

趁這時間，榮遠航將樂正天妙的事情以及將要前往天壽公國的原因跟姜燕云略略說了一遍，后者聽完之后，卻沉默不語起來。

“燕云，你生氣啦？”榮遠航覺得有些對不住她，當然，更加對不住的人是蕭玉鳳與紫星。這會兒心中惴惴不安，想著回去不知怎么向她們坦白交待呢。

的確，自己的夫君在外面連兒女都有了。自己還蒙在鼓里，這事放在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身上都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