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整個人都僵硬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這一刻切身體會到了被言語誅心的滋味。
她是偏心秦姝和秦旭陽，但對于秦兮嬈，曾經也是疼到骨子里的。
秦蘭舟死后，更是添了愧疚。
畢竟她只有這一個孫女，她看著她出生，又看著她一天天長大，變得乖巧，活潑，懂事……成為他們的開心果。
人心都是偏的，在孫子和孫女身上，她因為憐惜孫兒自幼沒有父親，有些偏心于他，但也不是不管孫女。
可是她的孫女，就因為她教訓了她，想讓她認錯，她就威脅她，詛咒她去死……
秦老夫人驟然軟了下去，老淚縱橫。
秦姝扶住母親，看著她瞬間蒼老了不少的臉，轉頭看秦兮嬈，厲聲質問，“秦兮嬈，你是瘋了嗎？”
秦兮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瘋沒瘋……還有人比你更清楚嗎？”
秦姝呼吸猛地一窒，看著秦兮嬈的眼神，多出復雜。
秦兮嬈看著太過正常了，以致于她忘記了，她是個精神病患者，她說的話并不是為了氣秦老夫人，只是在闡述事實。
秦姝壓下心中的怨氣與憤怒，將秦老夫人交給旁人好好照顧，撐著神情道，“芳菲在跟你如何不和，也不會拿自己的孩子去污蔑你，懶懶，無論你是有意也好，失手也好，害了人總是事實……這監(jiān)獄，你今天是非去不可。”
秦兮嬈眼睛里閃爍著幽光，語氣嘲弄，“秦姝，你是不是以為，我還跟兩年前一樣單純沖動？或者你跟顧芳菲一樣，覺得利用我跟我母親的善良，就能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們？”
秦姝瞇了瞇眼睛，唇角陰冷地勾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沒關系，”秦兮嬈目光冰冷，從懷里地取出了一滯錄音筆，“察聽得懂顧芳菲說了什么就好。”秦姝面色猝然一變，她正要說話，秦兮嬈卻已經按下了錄音鍵。
瞬間，靜到極致的大廳里，響起了顧芳菲的聲音。
“秦兮嬈，這么久不見，你就沒有什么問題想問我嗎？”
“滾開！”
“只是一個未出世的嬰兒而已……你怕什么？”
“當年你對你親小姨都沒留手……將就八個月的龍鳳胎……從肚子里剖出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嗎？”
“滾！”
聽到這里，眾人看秦兮嬈的眼神，越發(fā)復雜冰冷。
但是秦姝表情卻沒有一絲輕松，她捏緊了手指，臉上多出厲色。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如果顧芳菲只是說了這些，秦兮嬈根本不會拿出這支錄音筆，顧芳菲定然還說了一些對她不們利的話，甚至可能……牽扯到秦蘭舟的死！
秦姝終于明白為什么秦兮嬈要站得離她這么遠了，她站在最上面，她連阻止她放錄音的機會都沒有。
但好在顧芳菲本就是一顆微不足道得棋子，她掌控不了真正的秘密，頂多能讓人對秦蘭舟的死產生懷疑。
因此，秦姝并不是太急。
秦老夫人聽到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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