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自然就會知道了！”陸飛哪敢背后嚼老師的舌根，不定啥時候就會被捸個正著。
其實君無忌都坐在搖椅上閉目了，哪還有閑心聽弟子的墻根。
梅山之顛，琴瘋子正在風中撫琴，琴聲委婉悠長，卻綿情裏藏著繡花的針一樣，聲聲刺著心，琴瘋子亦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可是往日時光不敢回首，都是說不出口的悔恨。
彈著彈著，忽然雙手壓了琴弦，琴聲頓時停止，只聞得刷啦啦風刮樹葉的嘈聲。
“跟屁蟲一樣！到哪都跟著！”琴瘋子惜聲一般壓了琴，冷不丁的對著空氣就來了這么一句。
四處并無一束人影，若是被人看見，還不得當場就會說“果然他是真瘋子！”
“都習慣了！聽了才能睡得著！”空中竟是真的有了回音。
“你拿這曲子催眠？”琴瘋子聞言很是不太高興，“算了！今晚不想和你吵，想問你境界如何了？”
“山不是山，水不是水，暫時未能精進。你呢”君無忌的悠聲再次憑空響起。
“好像是倒退了。”幾十年了，琴瘋子頭一次與君無忌在撫琴后與之相談，顯得特別凄婉。
“是放出那些小鳥開始的嗎？”君無忌仍是平心靜氣。
“是啊！”琴瘋子起身，雙手捥在身前，還真有點兒年青時的樣子。
“若是不舍，那就收回去嗎！”君無忌好象在打趣。
“收回去？潑出的水，收不回來了…”
“你今晚怎么還多愁善感起來了，是有點倒著走了，還是和年青時一樣，總會和我扭著來。”搞得君無忌也多愁善感了起來。
“你是算計好了吧！”琴瘋子聽到年青時，忽然就冷起了臉，質問起來。
君無忌好象無言以對了，久久沒有作聲。
“別得意，自做聰明，還是去別處聽吧！”琴瘋子說罷，轉身而走，只留下了一把空琴靜靜躺在那棵蒼老的梅樹下，跟扔進野地裏沒什么區別了。
“小子！就看你的造化了…”君無忌最后遺留下的悠聲漸漸被風蕩盡。
而顧言卿哪知梅山之巔還有這么一段插曲，正與陸飛粘得歡呢。
“四哥！你看這圖！”顧言卿說著從懷中掏出了四張拓圖。
陸飛接過顧裝訝然道：“江湖傳聞果然是真的！”
顧言卿哪能看不出來“唬我！”
“哈！小機靈鬼兒，算了，不與你兜圈子………，註意！有人！”
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神秘兮兮趁夜竄街的還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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